与神说 PART11
慕嫣惊讶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郑业成却有些得意：哼，没想到吧？
其实他在来这里之前，并没有做好决定——或者说，他的决定很明显：那当然是拒绝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从站在那片树荫下开始，到推门进来见到慕嫣为止，一个月以来内心所有笃定的情绪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装着不明液体的罐子在胸腔里倾斜仰倒，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腐蚀着他的理智。
郑业成没有去管那个罐子，而是认真地对自己说：反正滚床单的事吃亏的又不是我，不如索性摆烂，只要我守住本心，演个纸片人也不是不行——最重要的是，过了今天，再不会有这样能与神交易的机会了。
他并没有深究自己在握住门把手时突然做出决定的原因和说服自己的借口之蹩脚所在，世间万事万物哪能件件都追根溯源？很多结局的起因不都是由无数的蝴蝶翅膀堆砌而成。
慕嫣看着对面这人，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想清楚，又或者是气糊涂了？她想起还约了风物娱乐的人，却没心情再去处理，于是挥手召出个人来：“你代我去谈，收购好了你们先管着吧。”
那人推门出去后，慕嫣对郑业成说：“你坐，我们谈谈。”
盯着郑业成看了一会，慕嫣决定不再问缘由，管他什么原因又是不是冲动，既然已经落入彀中，又哪有再放手的可能——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需要签一份协议，不过之前说做沈宴的条件，我现在倒是不需要了。”
郑业成以为，与神交易，应该是要画个什么契约阵法之类的，结果却看到慕嫣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推给他。
乙方：郑业成
不能谈恋爱，不能和别人发生关系，除了工作外不能与异性有肢体接解，密密麻麻林林总总，都是围绕男女关系的，活脱脱是个禁脔的角色，看的人一阵牙疼，最后还有一句：协议内未尽事宜，由甲方随时补充。
然后甲方，为乙方提供一切。
郑业成忽然就想起一句话：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他此时有些清醒过来，问出的话却又与协议无关：“风物娱乐已经是个烂摊子，你收购来干什么？”
慕嫣说：“总不会一直是烂摊子，留着给你玩。”
玩？
“你也不能只做演员，以后总要发展点副业。”慕嫣不在意的补充。
……好吧，神果然豪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重新洗牌后的风物娱乐也绝不是能随意小觑的，只是之前看到顾煜过去攀谈，以为又是什么“只要你同意”的脑残粉行为。
郑业成又低头看着眼前这张有点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协议，他能肯定这张纸以及纸上的内容，都是慕嫣在拉开抽屉的一瞬间瞎扯出来的，且通篇都是他不能做什么，却没有提及他需要做什么，只彰显权利而没有义务，站在慕嫣的角度显然不可能。
于是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慕嫣神色莫名，眼里流光溢彩：“你有没有看过《祝卿好》的原著？”
郑业成点头。
“我想要最好的。”慕嫣说道。
“我给你更好的。”
“更好的，是什么？你的心？”
“那是最好的。”
——《我的锦衣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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