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说 PART17
全身多处擦伤，两只手臂及左右腿均有轻微骨裂，但好在没有大碍，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后，随行而来的工作人员终于松了口气。
闻理很快“飞”了过来，这次外景郑业成只带了原工作室的助理，留他在云南处理其他的工作，是以并没有随行。他安抚了惊魂未定的一帮人，打发他们回去：“大家也都非常辛苦，快回去休息，后续怎么安排还要有个章程，有我守在病房，慕小姐也放心。”
人们疲惫地散去。
此时已是第二天下午，郑业成也清醒过来，他看着被固定住的四肢哭笑不得：这还怎么笑傲片场，早知道让慕嫣保住一只胳膊也好。
他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指，示意闻理拿手机过来，打开前置摄像头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脸没事，江山还在。”床边一沉，慕嫣出现。
“那说的是顾煜，”郑业成掀开额角的纱布看了一眼，又仔细贴好：“我哪有什么江山。”
“秦国明齐被灭，这天下已经都是你大凉睿亲王的江山了。”慕嫣笑道。
郑业成不理她，皱眉问闻理：“我要多久才能好？”
闻理说：“你想多久好？”
……
跟这两人没法交流。
他别扭地用带着夹板的手臂指挥着手指捣鼓手机，一会儿查清楚后：“最短也要一个月才行。”
“耽误不了什么，这边的戏也差不多拍完了，我先带你回去，咱们养好了再说剩下的事。”慕嫣正色道。
郑业成冷笑：“带我回去还用养？怕是刚进大门就活蹦乱跳了吧？”
慕嫣不置可否的撇嘴。
“还是看剧组安排吧，”郑业成拍板：“你还不回？”
“抬脚就过来了，你睡了我再走。”慕嫣起身，坐在窗边的沙发里，手中翻开一本不知道哪来的书看起来。
郑业成之前很是流了些血，虽然裤腿的血迹都被处理干净，但身体里的损伤还在，闻理扶他躺好，压上被子，转身不见。
好像有慕嫣在，他身上的伤就不那么痛，看着半天不翻一页的那个身影，郑业成忽然来了精神：“你应该能预知未来吧？”
慕嫣道：“能。”
“那你怎么没预见到我有危险？”她是不是在关注别的什么人？
“我能预见未来，”慕嫣合上书，有些怅然：“但未来总是在变，上一秒和下一秒的结局都不尽相同，所以这个，也没什么用。”
郑业成想了想，换了话题，他看着天花板，吊儿郎当地笑：“你对我其实挺好的，就没想过再收点利息？”
慕嫣忽然沉默了几息，干巴巴的说：“利息那一段记忆是个玩笑，对不起。”
……
郑业成艰难地扯过被子盖住头，声音闷闷的：“我要睡了。”
过了很久，闷的喘不过气的郑业成猛地掀开被子，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对上慕嫣含笑的眼睛，他慌忙用胳膊挡住自己。
石膏的味道混合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他感觉有些窒息。
慕嫣把被子给他重新压好，轻轻说道：“那我回去啦？”
郑业成哼哼一声，慕嫣又笑：“好了，我不看你。”
床边的重量一轻：她走了。
郑业成挪开手臂，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大抵受伤了，就是会发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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